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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臨玥中之人
 


今天是農曆七月七日,牛郎織女相遇的日子。七夕之日,也就是中國的情人節。

 

很多情侶今天晚上也會外出約會,街上到處都是青少年,是警察又一個很忙的日子。

 

不過忙碌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有伴侶的還好,但是沒另一半的青少年尤其是像他家大兒子那種喜歡往外跑兼四處惹事的學生哥們,在七夕這種日子不知會做出什麼麻煩又瘋狂的事。

 

而且,另一點就是,每到七夕這日,警局上下有伴侶的同工都會獲得半天的休息日,害得他們這些沒愛人的警員這天忙到連貓的手也想借來用。

 

大部份單身警員討厭七夕只是因為又一個傷他們心的日子,但是對於虞夏來說,七夕之所以討厭是因為可以上街巡邏的人數又少了,他又得更忙了。

 

身為操勞榜榜首的虞夏一直認為,假若不陪人手,只要把可以用的人都拎過來用,再不然就是自己轉多兩轉就是了。

 

反正拿虞佟的話來說,夏他就算是休假也可以休到跑去追犯人,連上司都制止不住;就算制止了,他去逛個街還是可以追到飛車搶劫把人拖下來痛扁,修理色狼外加扳倒搶銀行的匪徒。

 

可想言之,沒把自己弄死還真的是奇跡。

 

 

 

「玖深!」

 

踏進警局,人未到自己的單位,大嗓門已經先到。遠遠的,他就看到有位鑑證科的人員疑似打算跑去偷懶,想也沒想就先來一個威嚇了。

 

--而事實證明他在這個警局很有份量,一聽到他的聲音,人便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了。

 

「呃、夏老大,找我有什麼事嗎?」瞬間立正,玖深下一秒就在想自己有沒有做了任何會被出了山的少林寺高手送上鐵拳的事。

 

一走到異常緊張的部下身邊,虞夏想也不想便先來一個新鮮熱辣的暴粟:「誰讓你偷懶的!」

 

冤枉啊老大…玖深在心中無言地灑淚,可惜他沒有這個膽說。

 

「那個,我只是去沖一杯咖啡而已…」而且跟你一起值夜班,哪會有人有這個膽量偷懶,玖深默默地補上一句。

 

「啥?那你幹嗎站得這麼直,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虞夏呆了一秒立刻反駁,大有一種「你活該被打」的口吻。

 

那我不就是白被打了嗎!?玖深覺得很無奈。

 

反正打一下又不會死,當是訓練也好。一點也沒有想過錯有自己身上,虞夏看了一眼心情應該變得不好的玖深一眼便轉頭走開。

 

玖深才嘆了一口氣自認倒楣回去繼續沖咖啡,虞夏的聲音又一次實實在在的嚇著他。

 

呵,這次更好,拿著咖啡粉的手抖了抖,咖啡粉很不幸地全數倒在雪白的襯衣上。

 

我的衣服----!

 

「玖深,阿佟回來了沒有?」被問者的背影看起來很悲哀的點了幾下:「回來不久。」

 

留下一句「那謝了你快點給我上街巡邏」後風風火火地走去自己兄弟的房間,虞夏一秒也沒浪費在玖深的傷痛之中。

 

受到打擊欲哭無淚的玖深向剛好也走過沖咖啡,同樣亦是值夜班的鑑證科人員阿柳發出怨婦般的悲泣。

 

 

 

「阿佟。」走進兄弟的房間並順手關門,剛好將同僚那令人心寒的泣號聲隔絕在外。

 

「怎麼了,夏?」同樣無視同僚的悲鳴,被喚的人抬起頭看著與自己擁有相同模樣的手足。

 

血緣真是很奇妙的東西。明明他們是外表基乎百分百相同的雙生子,但是性格卻是那麼南轅北轍。

 

「雖然我們這邊的人手不太夠,但是巡多幾次還是可以把街上那些混小子都捉起來罵個半死。別被玖深他們那些渾小子多說兩句便過來幫忙,他們好歹也是警察吧。」不過他們是鑑證人員就是了。聽著弟弟唯我獨尊的虞佟想。

 

…而且我擔心人太多,使力又會令你的腳受傷…當然這麼感性的說話虞夏是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

 

在好幾年前的七夕,警局裡是不會看到虞佟的身影。那時虞夏的心總會很痛,但是為了虞佟的幸福,他笑著選擇痛著用工作麻醉自己;現在的七夕總會看到虞佟在警局裡值班的身影,但是他的心依然很痛很矛盾:看到佟了,但是…他幸福嗎?

 

他不知道。

 

從血緣上來看,他們的確是兄弟。但是從實際的相處模式來看,他們又好像比兄弟多一點。

 

…好吧,是多很多。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

 

「嗯,知道了,夏。」雖然很想告訴他自己其實很有空,沒關係的,但是一看到虞夏不知在想什麼弄得一臉複雜時,又很是心軟的說不出口。

 

誰叫他深深明白夏阻止他幫忙的主要原因?只好麻煩玖深等人辛苦一點了。

 

見虞佟很乾脆地答應自己,虞夏有點愕然。儘管有一肚子的問題,但還是不好發作,很快便退出房間。

 

不過,如果他晚走一步,或許他就會發現,虞佟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來。

 

夏…你又多久沒睡了…?虞佟輕輕一笑,露出被小兒子看到絕對會整個人錯愕給他看的笑容。

 

虞佟房間的氣溫下降了幾度。

 

 

 

 

「為什麼明明我們是鑑證科人員卻要像老大一樣巡邏啊…」玖深很傷心地問他的同僚。阿柳很想回問他,你不知道我又怎會知道?平時有事問夏老大也是丟玖深過去捱拳頭,他不知,還有誰知道?

 

「啊--為什麼阿佟不過來幫我們啦…」繼續自說自話,玖深別過頭不去看前面閃死人的情侶。

 

不愧是七夕,街上的情侶真是多得令人驚訝。

 

真難怪老大叫我們抓人巡邏。但是為什麼就是沒有抓佟去?明明是最好的幫手…

 

「玖深,那邊的是…?」阿柳的聲音有點顫抖,聽起來有點無力兼害怕。

 

有什麼能令對著再嘔心再殘忍的屍體也面不改色的友人反應不過來?他好奇地中斷思緒,順著同僚所指的方向望過去…

 

「夏老大其實是古代武李高手穿越過來的吧…」

 

上次是跳樓,上上次是空手碎實磚,再上上次單挑聽說是阿因學校的老大(潛入小聿學校做底的那次),所以這次是一腳踢斷鐵水管…不如找次來一個鐵頭功吧…

 

……搞不好老大真的會這特技…玖深打從心底深信著。

 

「…老大---!」

 

 

 

「哇夏老大,下次你做這些勁爆的事之前記得通知我一聲,不錄下來珍藏真的很可惜。」在幫虞夏做著簡單消毒的嚴司很心動地說。

 

其實他只是來串門子的。今天休假,被圍毆的同學帶了弟弟去看七夕裝飾,街上的情侶又快要閃死人,沒事可做的他跑過來警局只是為了避節日,但沒想到正好遇到玖深在勸虞夏去一敞醫院的一幕。

 

更正,是玖深正在往刀子撞的一幕。

 

本性很愛玩而且其實是隱性M的嚴司當然當仁不讓地接下幫虞夏消毒的工作。

 

一早知道實情的虞夏當然很生氣也很火爆,可惜還是投訴無門。

 

而最該死的是,嚴司是非常認真的希望可以在現場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順便幫他拍下百分百動感的照片,之後拿出來再三回味!

 

別忘了他已經有一輯不知什麼時候照,屬於自己之前潛入小兒子學校時的極秘記錄!

 

「你欠揍嗎?」發放出強烈殺氣,虞夏眯起眼。

 

若果他不是被嚴司抓著消毒的話,他相信他一定會揍下去的。

 

噢不對,他受傷的是腳,手還閒得很。

 

很委屈地捱下大概可以打破頭殼的拳頭,儘管嚴司很想退後一步,但是礙於沒這個膽,他只好乖乖閉上嘴。

 

雖然人是「不應為五斗米折腰」,之不過衡量一下,尊嚴誠可貴,生命價更高。保小命要緊,偶爾還是得犧牲一點東西…

 

虞夏根本不是多話的人,嚴司又不敢開口說話,一時間沉默充斥在這個地方。

 

而打破沉默氣氛的,是氣沖沖跑過來的虞佟。

 

「夏!」真是夠了,他家一個兩個也是不會去愛惜自己的身體,一點也不知道、不明白自己的擔心。

 

「佟,沒事的…」自知理虧,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虞夏也難得脫了一點氣焰。

 

看了自家不聽話的弟弟一眼,虞佟直接望向撈過界的法醫同學,而充當著醫生的後者亦乖乖地不等酷刑(?)便吐話。

 

雖然從表面上看看不見,但是嚴司好歹還有一點醫德。

 

「…夏,為什麼?」

 

為什麼又亂來?雖然不說,但連神經比人粗一點的虞夏也明白那句為什麼的意思。

 

「…真的…沒什麼…」難道跟他說自己是因為捱夜太久火氣很大,再加上整街上都看到一對對閃死人不賠命的情侶在亂閃,剛好有一班混小子好像喝醉酒打算鬧市,所以一口氣發洩在他們身上嗎!?

 

他說不出。

 

他知道他這只是遷怒。所以,他更說不出。

 

他雖然是粗神經,但他卻不笨,更不等於他什麼也不知道。

 

他當然知道虞佟為什麼生氣,當然更清楚為什麼虞佟會擔心。

 

而就是更因為如此,他沒有向虞佟說實話的勇氣。

 

今天是七夕,月亮好像有一種令人沉淪的魔力,叫他比平時更加想虞佟。

 

街上甜蜜的氣氛,又何嘗不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七夕,真的很讓人討厭。

 

看著虞夏的表情,就是虞佟擁有再多的氣也很快不再燃燒。

 

夏在傷心,虞佟就是知道。

 

看了一旁的嚴司一眼,後者很識趣地離開房間並很貼心地鎖上門。嚴司不是傻子,反正自己偷偷叫虞佟來的目的也達到了,他還不想因好奇心而找死。

 

況且,夏老大很需要一個休息的機會。如果他不去自己找,那幫他製造一個出來也不是不行。

 

只是方法有點粗暴,代價有點大而已。

 

嚴司笑著離開。

 

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夏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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